道风无微

千人一面,一人千面。

【杰佣中心】雨夜杀人案

简介:在一个雨夜,凯瑟琳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年轻男人,而她最终听到了一个难忘的故事。

声明:他们不属于我,他们只属于自己。

故事有参考


伦敦的雨夜潮湿的令人窒息。


凯瑟琳甩了甩雨伞上的水滴,拨开额头上沾湿的红色发鬓,借着昏黄的路灯看了眼自己脚上沾满泥泞的小羊皮高跟鞋,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

她没有犹豫,径直甩掉鞋子,光着脚向不远处的公寓走去。


凯瑟琳当然喜欢这双鞋,她喜欢这世上所有造价不菲、精致优雅的玩意,但她不会为如此轻易的丢弃感到惋惜,就像她并不在意向她送上这件礼物后投河自杀的情人。


有些女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遇到为她狂热的男人,而凯瑟琳甚至不需要努力,她仅仅需要随便前往一场舞会,拿下披肩,亮出绸缎般光滑的肌肤、丰满傲人的胸脯,就会有无数男人俯首称臣。相形之下,她美丽的脸蛋反倒成为了摆设。


镇上的几个年轻人曾为她决斗而死,或者像浪漫小说里那样为她饮下毒药,凯瑟琳每每听闻这些噩耗,总会痛哭流涕、大病一场。但人们惊奇地发现,她只用几天就能恢复健康,继续打碎更多人的心。天真美貌的女人总是拥有残忍的权利,而她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
所有人都知道她心如蛇蝎,却依旧有男人为她神魂颠倒。 


凌晨时分,她终于站在了公寓的台阶旁,电闪雷鸣下,伦敦像是一幅被洇湿的古典画作,大雨混杂着这座城市的各色颜料流淌进肮脏的下水道。凯瑟琳裹紧单薄的风衣,低声埋怨了几句烂透的天气,慢慢向上走去,水滴让她脚下一滑,几乎栽倒。


一个男人挽救了她,他从背后揽住凯瑟琳,臂膀有力却不至于太过强势,对方的温热体温让凯瑟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她略微扬起头,盯着那个年轻男人琥珀色的眼睛,露出糖果般甜美的微笑,带着几分恳求轻声说:“先生,我太冷了。”


她期待男人会拥抱她,却没有想到对方直接褪下大衣,扣在了她身上。昏黄的灯光下,她只能看到他英俊柔和的侧脸、整洁的白色衬衫,而她光着双脚、衣服紧贴着熟透的胴体,红发湿作一团,此刻他们都挤在不算宽敞的楼梯口,窗外风雨交加,画面暧昧的像是她偷看过的某部桃色电影。





几分钟后,凯瑟琳盖着绒毯,捧着温热的红茶,心满意足地蜷缩在小沙发上,而那个年轻男人——奈布.萨贝达,正在向壁炉里添加木材。


凯瑟琳抿了一小口红茶,四处打量着房间,虽然他们都住在这栋破旧的公寓里,奈布的屋子却像是贵族的卧室,家具精致昂贵、摆设优雅、空气里弥漫着名贵香料的芬芳。她羡慕的眼眶发热,忍不住抓紧身上的毯子,上好的羊毛质地柔软光滑,她几乎以为自己裹着一朵云。


奈布端来几盘点心,为自己倒了杯茶,端坐在她对面的木椅上。现在她能更加清晰地看到奈布的脸,他有一双幼鹿般清澈忧伤的眼睛,五官线条柔和却坚毅,嘴角有无法愈合的伤疤,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神秘,他不是那种酒吧里买醉的单身汉,也不是那种会为她痴狂的毛头小子,他更像是猎人,或者是警察,总之他根本不像是那种随意带陌生女人回家的可怜虫。


她忽然感到一阵饥渴,恨不得现在就被奈布带到床上,他有钱,有教养,看起来还有些稚嫩,会因为她的暗示变得羞涩,他会是最完美的情人,至于之后...她当然不在乎,她有过太多情人,却从没有在意过他们的未来,或者下场。


“你应该尝一块巧克力曲奇,”奈布忽然说,“杰克会高兴的,这是他钻研出的配方。”他没有继续解释,直接将盘子向她推过来,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势让凯瑟琳的心猛地飞舞起来,她忍不住想象着他的身份和生活,或许奈布是个军官,或许他是麻烦缠身的黑手党,喜欢和情妇浪迹天涯。说不定他是异国的王子,想在伦敦寻觅属于自己的王妃。


偶尔的偶尔,凯瑟琳依旧会沉溺于烂漫的幻想,这恐怕是她身上仅剩的属于女孩的特质,又或者每个女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穿芭蕾舞鞋的小女孩。


奈布拿起一块奶油饼干,咔嚓咔嚓地咀嚼起来,活像只小仓鼠,他喝了口红茶,转头凝视窗外,暴风雨没有丝毫停顿,反而愈演愈烈,整座公寓像是汹涌海洋中的孤岛,但这一切都与房间里的他们无关。


奈布又咬了口饼干,轻声说道:“你想听个故事吗?我曾经认识一位医生,她做得点心也很美味。”


“艾米丽.黛尔,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名字。”奈布低下头,盯着手中的茶杯:“她最终死在了庄园里,就在湖景村,你听说过那个地方吗?”


凯瑟琳摇了摇头,奈布看起来并不在意她的回答,他摩挲着杯沿,像是陷入了某段悠长的回忆,他的眉头紧皱,最终却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,这让凯瑟琳觉得有些异样,忍不住坐直了身体。奈布深深叹息,用一种故弄玄虚的语气描述起来:“湖景村曾经是最繁华的渔村,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没落,后来有个自称为‘庄园主’的富翁花重金买下了那里。他邀请很多人,大部分是罪人,参与一场游戏。胜出者可以获得奖金,还有实现愿望的机会。”


“是什么样的游戏?”凯瑟琳伏在沙发上,嘟起嘴唇紧盯着他的神情,“听起来很有意思,我是说,你也是游戏的参与者吗?还有你刚刚说到的杰克,他也是吗?”


“不,女士,杰克与我们不同,他是人们所说的‘开膛手杰克’,你恰好在他的故乡,肯定有所耳闻。”奈布轻声说。凯瑟琳开怀大笑,她喜欢这个年轻男人身上莫名其妙的幽默感,哪怕他说出最傻的疯话,她也只会觉得可爱:“那个时代的报道总喜欢夸大其词,我敢打赌事实并没有那么恐怖,开膛手杰克根本不存在,他只是一个被臆想出的形象。”


奈布忽然转过头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他的眼神让凯瑟琳想到了荒野上的闪电,孤独又刺目,隐含着说不清的危险。她忍不住咽了口红茶,急切地补充道:“但是谁不喜欢连环杀手呢?很多女孩总是为凶手着迷,如果能跟英俊优雅的杀人犯上床,我愿意去死。”


“当心你许下的愿望,伦敦并不太平,前几天这附近发生过雨夜凶杀案,死者是一名女性,所以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应该更为谨慎。”奈布摆弄着他的茶杯,后知后觉地扬起眉毛:“已经很晚了,你应该立刻回家。”


“不,休想,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!”凯瑟琳索性躺在沙发上,望着奈布咯咯笑起来,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高中女生,“看在上帝的份上,我真的很想听完这个故事。”


奈布耸了耸肩,放弃了坚持。他的态度总是这么古怪,但意外的迷人,凯瑟琳想。在她思考的功夫,奈布继续着他疯疯癫癫的故事:“我当然也参与了游戏,并且期待着能从中找回战场上的感觉。我讨厌战争,但我怀念那种时刻警戒的氛围,我痴迷于生死之间的惊险,只要它不会涉及无辜者的性命。即便我很久以前就离开了战场,它还是留下了很多难以磨灭的印记。”


他拨开袖子,向上高高卷起,而凯瑟琳做不到移开目光。奈布精瘦的胳膊上遍布着各色伤疤,有些像是刀伤,有些像是被荆棘或者铁丝深深剐蹭,还有些伤疤她无法辨认,她止不住去想象年轻男人剩下的身体部分。伤疤是男人的勋章,经历过浴血奋战的身体总能吸引姑娘们的目光,凯瑟琳也不例外。


“可是没有人知道,这场游戏就是真实的噩梦,参与者都是活生生的猎物,而失败...失败的下场只有被捕捉并且宰杀。”奈布整理好袖子,他在小桌上的盒子里摸索一阵,慢慢张开手,让凯瑟琳看一枚平淡无奇的暗红色纽扣,“这是我的朋友——玛尔塔·贝坦菲尔,最后留给我的东西。自从有人被捆上狂欢之椅,我们就决定尽可能救人。玛尔塔曾经是名空军,她在狂欢之椅上支撑到了最后,一个人能失去多少鲜血,她就抗争了多久,而我没能救她。杰克把我丢在她死去的地方,给了我这枚纽扣。他说这是对我的仁慈,他说他知道,亲眼目睹友人的痛苦会让我发疯,他说如果看不见,就意味着不存在。仔细看看它,女士,你应该能发现上面附着的是血迹。”


凯瑟琳的笑容凝固了,她怯生生地探过头,很快缩了回去。或许那些只是无意中沾上的血迹,或许这是奈布精心设计的恶作剧,又或者......她面色煞白,而奈布置若罔闻。


他敲打着桌面,喃喃自语道:“这几天我也经常想起特蕾西,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,和自己的机械傀儡形影不离,总喜欢研究庄园里的电机和陷阱。她原本是最有可能生还的人,但她太过胆怯,只要同伴受伤,她就会因为焦虑出现失误,而杰克很快发现了这个弱点。杰克是天生的杀手,最冷血的狩猎者,毫无疑问。”


“她是第一个受害者,可怜的特蕾西,我们都以为杰克的目标是艾米丽,”奈布摇了摇头,他的睫毛低垂,半张脸陷入了阴影,“但实际上,他伤害医生,只是为了先找到机械师...特蕾西根本逃不掉,杰克割开了她的血管,在她身边静静等待。他知道我们不能轻易失去同伴,而我们的确成功引开了他。我看到艾米丽帮特蕾西包扎了伤口,有那么一会,我甚至以为我们能够一起出去,直到杰克再次找到她们。”


“现在她们永远留在了湖景村,还有玛尔塔,其实那座庄园里不只有她们三个人的尸骨,但愿她们的灵魂能得到安息。”


他说话的语气让凯瑟琳感到一阵阵不安,她的后背发冷,牙齿微微打颤。奈布的神情、他的口吻已经变得越来越阴沉,他根本不像是在编造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。奈布所说的事情有没有可能真实发生过?凯瑟琳疯狂地想,真的会有如此恐怖的地方吗?真的已经有人死在了那里吗?


“如果你害怕了,离开这里,尽快回家。”奈布冲她微笑起来,他的笑容唤醒了她的大脑,暖意重新涌上四肢,凯瑟琳小叫一声,娇嗔地抱怨道:“这已经是第二次了,你又想骗我回去!”


“我从不欺骗。”奈布安静地说。


他确实不需要刻意撒谎,凯瑟琳想,奈布身上似乎有种奇妙的魔力,无论他说什么,只要他愿意,人们肯定会相信他的说辞。凯瑟琳着迷地望着他,试图延续刚才的话题:“那么后来呢,你是怎么逃出去的?还有杰克——”


“我没有逃出去,”奈布打断了她,“是杰克让我离开了庄园,在那之前他攻击我,故意避开足以致命的部位,只为了看看我在负伤后能跑多远。如果他愿意,他可以捏碎我的每根骨头,但他任由我逃跑、挣扎、甚至是反击,直到我筋疲力尽。杰克希望我明白,他对我会永远抱有仁慈,但我只能接受属于他的东西,无论那是什么——痛苦、欲望、抑或是自由。他不会夺走我的一切,只要这一切都是他给予的。”


他看着凯瑟琳,她能看到奈布浅色的眼睛中有若隐若现的光,他为自己挑了块点心,轻声说:“我不得不承认,有关于杀手之外的部分,杰克的确有不错的品味。这个房间就是他的杰作,你喜欢吗?”


凯瑟琳发不出一个字,她的舌头像是冻僵在了口腔里,没有人说话,连窗外的雨声都跟着小了下去,只有壁炉里燃烧的木材噼啪作响。奈布忽然笑出了声,他揉捏着额头,带着歉意说:“真是个傻姑娘,我是在开玩笑,你难道相信了我的鬼话?”


“你总是这样吓唬小姑娘吗?”凯瑟琳气鼓鼓地问,跟着大笑起来,“我敢打赌,你肯定又要劝我回家,休想得逞!”


“我有这个打算,”奈布耸了耸肩,“但这个故事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,如果你想听到结局,我不会强迫你离开。自从我遇到艾伦,那个几天前去世的年轻人,艾伦.彼得斯,我就决定告诉你这个故事。”


他对面的姑娘现在真正感到了恐慌,奈布很有耐心地等待着,他看了眼凯瑟琳苍白的面色,用小勺一下下敲打着茶托,看起来若有所思。


“艾伦,他算不上有天分,但是为人勤劳真诚,有大好的前程,最终溺死在了河里,当然是自杀,这里还不至于有那么多变态杀手。”奈布摇了摇头,“他只是个痴情的可怜虫,愿意饿肚子去买一双漂亮的羊皮高跟鞋,有点傻,不是吗?”


凯瑟琳刚想说些什么,奈布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,像是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,指了指角落的钢琴:“这是杰克的最爱,他喜欢德彪西的《月光曲》,准确地说,他喜欢弹给我听。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总是因为战争后遗症无法入睡,所以他学会了这首曲子。”


“我恨他,”奈布没有理睬凯瑟琳,自顾自地继续说道:“杰克赢得了那场游戏,他得到了庄园主的奖励,许下了愿望,而我做梦也想不到...他从此缠上了我,像一只灭不干净的寄生虫,拜他所赐,我们永远无法分开,就像鱼不能离开水,杰克,该死!我曾经试着离开,试图两败俱伤,但仇恨让我醒悟,我不能死去,我必须活着,虽然这会让杰克如愿以偿,可我能让他吃不少苦头,这比躺在坟墓里好多了。”他幸灾乐祸地笑起来,凯瑟琳这才发现,他每次提起杰克总会流露出一种微妙的厌恶,就像是被这个名字侵蚀,却无能为力。


“你想象不到我们对峙了多久,每次的战况都很惨烈,我能够轻易激怒他,杰克大发雷霆后总是在道歉,他认为......他真的爱我,”奈布的五官有一瞬间的扭曲,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,“杰克也爱他的母亲,但她抛弃了他,爱不是什么好事。最终我们都变得支离破碎,疲惫不堪,但那时候我只想伤害他,直到有天我发现自己竟然再也记不清特蕾西、艾米丽、还有玛尔塔的样子,这就是复仇的代价,真可笑,不是吗?我憎恨杰克,但是...如果他消失了,还有谁能证明她们曾经存在过?”


奈布长长地舒了口气,他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,眼神竟然变得有些温和,他微微笑起来:“于是我做出了妥协,暂时休战。杰克自然很高兴,而我,这话只限于你我之间,我知道这次休战会持续到永远,但没必要让他知情。我可以很宽容,只不过对于杰克,我没必要这么做。杰克不愿放弃杀戮,既然我也不愿放弃恨意,我当然不能阻止他仇恨女性,所以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——只对有罪的人下手。”


风雨再次席卷,雨点冲刷在窗户上,淅沥作响,奈布皱了皱眉:“艾伦很相信你,凯瑟琳女士,他认为你的污名只是来源于旁人的嫉妒。而实际上,你是在狩猎那些初入情场的男人,你鼓励他们为你付出,让他们想方设法证明自己,殉情在你看来只是一场消遣,你根本不在乎...”


“是他们自己想要送我礼物,是他们自己要去寻死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凯瑟琳打断了他,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,但是雷声盖过了她的呼喊。她的心脏在胸膛里突突作响,奈布.萨贝达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她癫狂地想,泪水顺着她的脸蛋不断滑落,奈布平静地看着她,那眼神让她想放声尖叫。


他起身,从附近书桌的柜子里拿出一封信,凯瑟琳看到信封的第一眼就瘫软下去,摔倒在地上。她当然认得这封信,那天她写下了无数浪漫的句子,在信的最后,她热情洋溢地描述着殉情,描述着死亡会鉴定爱情的忠贞,坠入情网的人都是傻子。三天后,艾伦投入湍急的河流,而他再也没有上来过。


奈布不愿再给她任何注视,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,他就知道凯瑟琳是什么人。他翻开皱皱巴巴的信件,上面的墨迹已经看不清晰,那些干透的水渍或许是艾伦的泪水,但谁又能知道呢?


剥离掉那层华丽的皮囊,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颗肮脏残忍的心?


奈布看着泣不成声的凯瑟琳,他深深叹息:“我给过你机会,还记得之前我劝你回家吗?你有三次机会,如果你及时回去,如果你没有把我当做势在必得的猎物...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如果这能安慰你,你不是第一个死在雨夜的女人。”


凯瑟琳发出一声像是被扼住脖子般的嘶喊声,她忽然想到奈布提起的雨夜凶杀案,那些报纸上沸沸扬扬的传闻,她想起那些耸人听闻的描述,受害者是如何被残害,她忽然干呕起来,喉咙像是塞满了冰块。


“别哭,凯瑟琳,你们或许死有余辜,但上帝啊,在死亡和杰克面前,谁会显得不可怜呢?”奈布轻声说,安抚似的递过纸巾,凯瑟琳猛然跳起来,挥开他的手,羊毛毯和茶杯乱糟糟掉在地上。


“你是个疯子,”她尖叫,眼泪让她视线模糊,“你,你和那个杰克!你们都是变态,天杀的同性恋!鬼才相信你的话,你们应该去死,下地狱,被烧死在火刑柱上!”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,奈布皱眉看了眼地上的茶渍,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毛毯,仔细拍打灰尘。


她颤抖着手拧开门,扑面而来的潮湿的冷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几个寒颤,凯瑟琳含着泪水,不知怎的,她忍不住回头向屋里看去——


奈布孤零零地站在屋子里,他的神情忽然一动,却很快平静下来。


在凯瑟琳想转身离开的瞬间,她听见了奈布的声音,温和又平静,像是一潭深泉:“你说过你不相信‘开膛手杰克’真的存在,你说他只是被臆想出的形象。”


“回头看看,凯瑟琳,他现在就在你背后站着呢。”




后记:

所以我到底写了一个怎样的奈布啊?

这个故事系列预计有5篇,每一篇会对应一张地图,《雨夜杀人案》花了我3天时间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进度这么慢,要自闭了。

实在不想看电脑了,啧。

我们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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